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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永无相会之期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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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寒易水
 
只看楼主 正序阅读 0  发表于: 2010-10-12
    序
   (1)
    我真诚地将《我们永无相会之期》这部事关我们青春的故事,献给生于1980年代的我们这一代人,或者说我们这一代孩子。我真诚地希望出生于1980年代的你们能喜欢这个故事,喜欢这个用我们自己的故事编织起来的青春,以及我们曾经所有的悲欢离合。
    
    虽然我们其中太多的人早已踏入社会,要么结婚生子,要么还在历经寂寞无聊的单身生活,要么还在爱恨里久久缠绕。但是,青春,我们毕竟都赤裸裸、无所畏惧地挥霍过;年轻,我们都真真切切地历经过。无论是欢快的,伤害的、抑或是平淡无奇、毫无波澜的。

    当我们经历那些日子的时候,我们毫无察觉,而当她被彻底磨损完结,我们却又开始怀念和留恋那些已经不可能再次从头来过一次的光阴。可惜,那时候我们却都以为这是一种不会消灭的时光,一个不会被磨灭的时代。它弥散在我们的中学时代、大学时代,以及我们踏入社会的最初几年里,或挣扎、或堕落或物有所值地打从我们的青春里风沙般吹过。
人生在勤,不索何获?
离线寒易水
只看该作者 174  发表于: 2010-10-19
附:      《无望的爱》

         守望了太久

         前世不可抵达的城

         心成冰

         都破碎破碎

         无望的爱

         成就望眼欲穿

         落寞的秋

         还有什么可以守候

         许多疲惫

         被我粉碎了的过去

         都是那些

         不堪回首

         无望的爱
人生在勤,不索何获?
离线寒易水
只看该作者 173  发表于: 2010-10-19
没人支持的?
人生在勤,不索何获?
离线寒易水
只看该作者 172  发表于: 2010-10-18
关于《我们永无相会之期》

    定远,一只潜伏在发动机上的猫

    6月26日午夜抵达定远,是以此为记。

    1早记

    是日,三人起床时间已经是在次日的十点半左右。定远的早晨不似肥城的喧嚣和吵闹,果然是僻静之地的优点尽现。

    武经理说早晨张总发来短信说昨晚四点他才睡,所以不要去叫他,等他来叫我们即可。

    早晨醒来的时候了,时间已是九点十四,看了看手机,预定的闹钟时间早已响过,只是不知道罢了。想来是太劳累太过于疲倦了。

    武经理爬起来后,什么事都不干,先是在床上做仰卧起坐,而后便撅着扭个没完,然后又是跳又是蹦。据说是在锻炼身体,我心说,这个搞得不丑。

    孙鹏躲在卫生间里用功,说是着凉了。此话罢了。

    2猫的第一次现身

    定远的夜与先前到过的几个县城相比,无甚区别,除了黑就是冷清,随之的是深夜里的拉人三轮游荡在空旷的大街上,等待顾客的过问。

    时间退回到十分钟前,出了龙星酒店,时间已是是凌晨十二。我已经些许困倦,武经理说这不行,得去吃饭,要不然今晚都会罩不住的。

    出了大门,向右转弯,三个小时前游走在酒店门外的那只花黄的小猫仍旧在哀鸣,武经理说这是被谁遗弃的猫吧?孙鹏说估计是。我看倒未必,估计是叫春的猫吧。

    武经理顿时嗤之以鼻,笑道,这都什么年代了,现在都夏天了,春天早过了。

    深夜,脚步远离,身后的酒店开始变现得模糊,唯一的清晰的是酒店的附属楼,龙星视听歌城门上的红字显得异常醒目:下午场,大小包间一律30。

    据说这龙星酒店是定远县最好的酒店了,四星。时间退回到三个小时前,车还未驶进酒店大门口时候,张总便和武经理讨论不断,说这地点比肥城的银瑞林酒店还要气派还要上档次。

    罗列先前的几个省内县城,阜南、颍上、利辛、临泉等,勿说四星酒店,实际上是连个上样的酒店都没有。和阜阳白金汉宫相比,这酒店也都不算作落后。只是县城毕竟是县城,除了这酒店坐落于这路边一角之外,再看看其他建筑,便不可同日而语了。

    走过十字路口的街中心,迎面开来一辆三轮,武经理一马当先,跳出我们三人的圈外,一手拦住,道,带我们到吃饭的地方。

    那人道,四块。

    孙鹏道,上车。

    七拐八转,我招架不住,在深夜里迷失了方向。

    饭吃得不是很如意,味道有些烂,而且价格也不地道。粗略估算了一下,消费水平似乎和肥城旗鼓相当。

    3猫的第二次现身

    等到坐车回到龙星,第二次又见到了那只猫,缩躲在酒店外大理石的脚下,潜伏和躲藏,大约是被人遗弃的一只猫。

    武经理说,这是被谁丢了的猫呢?怪可怜的。

    孙鹏说,不知道。

    武经理说,你肯定不知道,我问的不是你。

    话说间,那只猫喵喵叫着钻入黑色的夜里。

    时间已经指向凌晨一点半多。九楼,张总房间里还有很多人,稍事逗留了片刻,我们三人困得难受,走吧。

    三人同行,到吉瑞宾馆就寝。一夜无话。

    4猫的第三次现身

    猫的最后一次现身是在次日的中午,吃了饭步行到龙星酒店,张总还未醒来,三人只好在大厅里闲聊。

    四人出了酒店,时间已经指向下午一点左右。走进车子,昨晚数次看见的那只猫开始叫个不停。

    武经理说,车下有猫。

    大家听了听,果不其然。于是大家分头搜索猫的所在。呼叫一会,不见猫的身影,武经理和孙鹏蹲下,再趴下,将脸贴在地面上,搜索那只猫,未见。

    这就奇了怪了,启动车子,驶出停车场,仍未见猫。

    出来了,打开车前盖。

    那么,我告诉你,那只猫正临危不惧地坐在发动机上伸着头喵喵叫得欢快无比。

    张总说,还真的躲在这里,你不出来,肯定把你烤死。

    那只猫看见人的出现,一摇尾巴,跳下发动机,钻进下面的缝隙,跳到地面,扭扭捏捏地逃出了众人的视线。

    5定远,一只潜伏在发动机上的猫

    定远,位于滁州境内,地处安徽省东部,是皖东地区人口最多和面积最大的县。定远东接滁州,西邻淮南,南依合肥,北连蚌埠。近入南京、合肥都市圈,远融长江三角洲经济区。古有“境连八邑,衢通九省”之誉。与经济最发达的长江三角洲紧密相连,具有明显的区位、交通、资源、成本和市场优势,是投资兴业的理想之地。地理位置优越,交通十分方便,淮南铁路贯穿境内,京沪铁路紧邻而过,新建的合徐高速公路横跨境内。建设中的京沪高速铁路在定远穿行,并有设站。县城所在地定城距合肥和南京两机场仅不足两小时路程。

    论繁华程度,较之其他县城,大约属于一般,唯服务业似乎出其他右。
人生在勤,不索何获?
离线寒易水
只看该作者 171  发表于: 2010-10-18
        一个人,如果他有记忆,那么,这扇记忆之门将会在什么时候,又以怎样的方式去打开呢?如若人生真有所有时光倒流的洞门,我愿就此将青春年华付之东流,换回哪怕片时片刻的往日梦境,再不愿归来。然而,此去经年,我不悔地辗转努力,时至今日,我都还没有找到。
    
    死于一场青春。
  
    我们所谓的青春

    就是在时间的洪流里崩盘、解散。
  
    在现实的拍击下,支离破碎。

    最后,很多的人,因青春而死。
  
    故事结束。
人生在勤,不索何获?
离线寒易水
只看该作者 170  发表于: 2010-10-18
剧中人 林婉死后余年

    林婉死后余年,小说写了大半,一半为了回忆,一半为了构思,也许并不是构思。

    人总是很奇怪,譬如我。生活史现实的,因此我也开始常常因为工作的拖累而疲于跟进林婉的故事,这是不应该的。

    有时候,一个人夜里醒来,看见旧日的照片,不禁悲从中来,想一想,告诉自己,林婉已经离开经余年了。

    这是不应该再回忆和追踪的了。
人生在勤,不索何获?
离线寒易水
只看该作者 169  发表于: 2010-10-18
第七章 继续走,继续失去(13)

    红裤衩后来终于没有死成,原因是他在身体零件极度寂寞的情况下看上了一个隔壁班的女的,紧接着就把大部分精力放到那女的身上去了,有事没事就躺在宿舍里看着天花板意那女的。虽然,至于最后,红裤衩终究是没有牵住那女的手。据说是那女的被红裤衩看上之后没多久,就被另外专业的一个矬男放倒了。红裤衩没办法,只好一边骂娘一边继续倒腾他的文学社去了。

    据说梁朝歌还专门安慰了红裤衩一番,说,你文学社那里面的漂亮妹妹多着呢,随便搞定一个,也就够你受用半年的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红裤衩一合计,事实似乎也确实如此,于是微笑着进入了他的大三时代。

    至于翁美玲,也只罢了,从他另觅新欢之日便全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对于红裤衩而言,仅仅不过是他大学生涯中一个短暂的小的插曲罢了。

    三年后,临到大学毕业在即之时,我们宿舍吃散伙饭,进行完最后一次推杯换盏之后,吕定眯缝着眼睛满脸红晕丛生的问,兄弟,告诉我,当年你要自杀是不是性饥渴啊?

    红裤衩不屑地说,你才性饥渴,老子那是青春期的躁动!懂嘛,傻逼?

    说完,忽然眼泪流了一地,说,那时候真难过啊,妈的,我们的大学怎么就这样没知觉的过完了呢?

    梁朝歌抿了一口马尿般的啤酒,涨红了脸颊道,亏了亏了,老子干瘪了四年,连个女人的脚趾头都没摸过,真他妈的亏大了。

    我听着这几个人没皮没脸的对话,想着这四年的分分合合的蹉跎岁月,不觉恍然,抬头看看梁朝歌,这位肥头大耳的仁兄,忽然觉得悲伤,莫名其妙的悲伤。

    大学毕业一年后,听说梁朝歌在北京那边混得已经不错了,他完全凭借自己的才干进入了中国商务部下属的一家杂志社,并且受到上级的重视,打算培养他作杂志社的骨干人才,并把杂志的广告市场放手给他开发。

    我笑问,一月银子几何?

    年余不见,这个肥大胸肌瞎瘪的小男人依旧没改往日当初在大学里皮笑肉不笑的德行,着力嘿嘿了两声了道,还好了,我又没女人,收入大于支出。
人生在勤,不索何获?
离线寒易水
只看该作者 168  发表于: 2010-10-18
    还有一个是关于中年男人的死亡。时间跳回到1994年,也许是1993年,其时红裤衩刚刚打从娘胎里出来应世不过十年。

    故事于一个村外城市的传说。一个中年的男人背井离乡到外面的世界闯荡,不想身染重疾,短短数日,一命呜呼,死于非命。

    故事的背景是一个雨天,一辆蓝色的货车拖着冗长的齿痕开进了村子,停留在那个中年男人的家门前。于是一干人等冲过去,冲到那辆破旧的车厢跟前,把一具已经僵硬的尸体抬下了车厢。

    这似乎是一个较为恐怖的片段,其后十年,发生在这个家庭的悲剧再次上演,死者的长子同样客死异乡,随后被就地火化,运回家乡的仅剩下一壶烧焦的骨灰罢了。

    当然,这些被时间尘封的往事如今早已没了往日的暴动和震撼,回忆也只不过成为一种无聊的行为了。
人生在勤,不索何获?
离线寒易水
只看该作者 167  发表于: 2010-10-18
第七章 继续走,继续失去(12-3)

    死亡,在红裤衩的记忆里,他见过的似乎太多。比如他五岁那年,他的母亲抱着他领着他的哥哥去给村里一个死去的老人烧纸。那似乎是他最早的关于死亡的记忆了。其后,在他少年的记忆里,死亡的序曲似乎一直就没有停止过。他见过一个服毒自杀的中年女人,这个女人自杀的原因据说是因为其子要讨老婆,逼迫她给自己盖一套房子而死。这个关于死亡的记忆对于红裤衩而言,似乎是最为清晰明白的一个了。

    那个夏天,红裤衩和一群半大的孩子冲向那个自杀的女人的家门口,看见那个因为索要一套房子而逼死了自己母亲的逆子,躺在自己的门前翻滚着哭嚎。而围在这周围的男女老少眼睁睁看着这情形,不少的人看着这场景开始忍不住泪水涟涟。

    少年红裤衩不是个多情的人,但在这悲剧上演的当日,也终于忍不住难过的情景,捂着眼睛泪流了满面。其时,他身边的一干众伙伴也都忍受不起这悲悲戚戚的场景,拨开人群皆要逃离而去。

    其中,就有一个孩子泪水湿湿的说,树根子(红裤衩最初的小名)我们走吧,我想哭。说着,那孩子便忍耐不住,哇地一声哭起来,顿时引起人群中一阵惊天动地地骚动。

    红裤衩说,你哭啥,又不是你家死了人?

    那孩子没有理会红裤衩不中听的话语,侧身钻出人墙,颤抖着双肩消失在黄光闪闪的午后时分。

    红裤衩已经不能想起,在那个孩子引起的骚动过后,自己是否也跳出了那个死生别离的场景。但是日后多年,他每每想起,似乎都在考虑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人的生命是多么脆弱啊!
人生在勤,不索何获?
离线寒易水
只看该作者 166  发表于: 2010-10-18
    说来奇怪,红裤衩的哭声是在他跨步迈过他家小院里的那道水渠开始的,那是一条窄窄的为防止下雨积水,他的父亲动手挖出来的一条水沟。记得几年前,有一次红裤衩的祖父路径此地之时,脚下不稳还差些摔倒,当时便是红裤衩眼疾手快搀扶住了他。

    红裤衩的祖父双手抓住红裤衩瘦小的身子,口齿不清地说,呵呵,呵呵,孩来。那语气中可以推测得到是,他想表达的意思。这似乎早便是红裤衩意料中的事情了,因为很多年前,在红裤衩尚未有记忆的时候,他的祖父便因为一场脑血栓,遗失了语言的能力。

    事情还要回到当日,回到红裤衩的祖父死去的那天,那个红裤衩穿过水渠的瞬间,这时候,家族里一位将在12年后死于一场湖水的叔伯拉住了他,一边摩挲着他的脑袋,一边面露微笑的说,乖啊,你爷爷死了,快去哭吧。

    于是红裤衩的眼泪轰然间决堤,长河崩盘一般激流勇灌。我们这时终于看见,少年红裤衩一边抽着溜出鼻子的鼻涕,一边剧烈地抽搐着颤抖的双手,迈着发抖的双腿,直直地走向他的祖父。当然,那已经成为一句冰冷的尸体的祖父。

    瘦小的红裤衩跌跌撞撞地奔向挺尸在正房墙面一角的祖父,昏惨惨地撂倒双膝重重地跪了下去,然后嚎啕大哭。这时候他的父亲走过来,甩手递给他一把火纸,说,给你爷爷烧把钱吧。

    红裤衩接过那把火纸,像个侧身倾翻的水面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眼睁睁看着眼前的纸片化为灰烬,夹杂着刺鼻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然后背后一阵阵脊梁发冷。

    这是自然,红裤衩一边流泪哭泣一边想象着自己身后放置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即使是自己的祖父,他也确乎感到害怕,毕竟那时他只不过是个十几岁大的孩子罢了。便纵使现在,一个年长的人被要求和一具尸体处在一起,多少也会觉得不适。

    其时红裤衩的祖父就躺在他的身后,僵硬的身子已经彻底宣告了他的死亡。从他刚刚断气的那一刻起,家族中的人就陆续赶来,把他托架到外屋,放置在一堆杂乱无章的麦秸秆上,然后是更换寿衣,然后是拿一张火纸盖在了他的面上。面上覆上一张纸,据说是这是怕死者的阴气太重,冲撞了活着的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这一切都确乎关乎一个地方的风俗的原因罢了。

    如今,红裤衩也终于明白当初那个叔伯何以在他祖父的葬礼上竟然能面露微笑之色。据说这便是传说中的喜丧,谓之年老的人寿终正寝也。但是,喜丧与否,无论怎样,一个确切无法更改的事实是,人已死,灯已灭,一切都消灭了。
人生在勤,不索何获?